金光|超级杂食无雷点|年更选手
写啥啥不行,脑洞第一名

【金光|雁俏】年少有为




*题目来自李荣浩的同名新歌,内容跟歌词无关。
*雁俏现代paro,一句话雁默




俏如来要接《年少有为》的消息就像一滴水星,让粉丝群内部炸了锅。

起初是营销号爆料,夹杂在大IP投拍的盘点帖里,上传一张电视剧过审的文件,又含糊其辞点了几个拟定小生的名字。其他家各有各的行程,都不得空,算算时间也只余他在空窗,暂无戏可拍。

新手培训完毕,粉丝点亮了反黑安利撕x的技能树,知道一般营销号的爆料都不可信,但要顺手留言,给足热度,彼此好看。然而这个号是经济公司养的,爆料往往八九不离十,大家心里清楚,面上拒不承认。俏如来拍上个电影期间爆出绯闻,他混在人群里发澄清,效果显著,现在出来试水,探一下粉丝的反应好做后续营销。

《年少有为》是上官鸿信成名作,大背景明朝,男主雁王一路打怪升级,从不受重视到一统天下,上架标签定了权谋、历史和男频。IP热潮席卷而来,大家争做潮头浪尖上的人。文化变现红利多,作者制片皆要分一杯羹。上官鸿信当机立断在市场还未退烧时出售版权,施施然往仍有余热的熔炉里再添一把火。

飞渊刚洗完澡,手还湿着,划拉几下开不了锁屏。背景上俏如来笑得极有亲和力,是她进浴室前才换上的杂志封面,她暂时顾不上欣赏,随意在睡衣上抹了一把,颤抖着打开粉丝群聊。999+条信息飞速划上去,她的心跟着被提起来。

有新粉问:“这算好资源吗?”

“必然不算吧……是上官鸿信的书……”

“这书原著粉巨多,而且作者是个戏精,天天在微博上表演中二病发作,不搞事不舒服,他接这个,你就等着粉丝失望脱粉回踩吧!”

“放着电影不拍回来拍电视剧,这种操作认真的吗?古装剧审查严,特效多,电视台给的份额有限,碰上爱国教育月还要让路,你家哥哥在上升期,空出一年拍一部可能播不了的戏,是想直接糊到地心吗???”

“团队不给规划……他自己也不上心……感觉要粉不下去了……”

俏如来出道即拍电影,算是高起点,因此吸引了大批事业粉,爱好对他的职业规划指手画脚。往常他们这么说话,飞渊早上去撕八回了,但她现在激动到手机都拿不稳,心跳还未平复,满心是得偿所愿的不真实感。她跳到床上翻滚几圈,看墙上海报都是模糊的,成功把床头上一摞《年少有为》碰到地上,从普装版到精装本一应俱全。

大号演员粉,小号书粉,飞渊在两个身份之间左右横跳。小说是追着更新看过来的,演员是在幽暗的影院里一见误终身,她要做月老红娘,执着的跨次元牵线搭桥,但无奈做了内地小生粉,属粉圈金字塔最底层,只得把不切实际的想法吞进肚里酝酿,再不见天日。后来飞渊日常转发锦鲤,打个隐晦的名字缩写,qrlsghx,下面粉丝来问,全人类三个核心?大大要国考了吗?

严格来说,飞渊是角色粉,爱雁王比爱上官鸿信多。小号关注上官鸿信,是把他的微博当作在线怼人数据库。上官鸿信战斗力太强,花式嘲讽一切他想嘲讽的人,无差别攻击粉丝或者黑子,骂得那叫一个从心所欲。粉黑大战的时候,飞渊没灵感了就去偷师两句,闲暇时还把他的金句当段子看。这回她笑不出来了,怕这位祖宗给自家祖宗找麻烦。

她想发条好友圈,一条微博来回编辑,原因无他,“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”,大粉总比明星还字斟句酌,怕让人读出点别的意思,或与人把柄,让黑粉徒增笑料。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响了,飞渊的心突地一下,能让她特别关注的只有一个人。俏如来发了条微博:期待新戏《年少有为》,谢谢@上官鸿信。配图是他拿着原著小说的自拍。

她打了一串啊啊啊点击发送,再一刷新,热评第一的黄v亮闪闪,上官鸿信顶着一个粉丝给画的q版头像说:我若怒了,你和你的粉丝承受不起。

飞渊顿时眼前一黑。





“俏如来 承受不起”七个大字挂在热搜第一,让人浮想联翩。

这注定是粉丝的不眠之夜。真爱粉“啊啊啊”地花痴,战斗粉忙着跟书粉对骂,事业粉心塞地写脱粉小论文,数据粉在飞渊带领下妄图把热搜洗的好看一点,黑粉晒出一张图,是俏如来的微博印象,中间最大的关联词写着上官鸿信,配文“请二位缠缠绵绵不要出来祸害其他人”。飞渊焦头烂额地在群里出谋划策,要大家拿这七个字组词造句,还给了一溜方案,例如“俏如来承受了太多非议,真了不起”,或者放一段他老师采访时赞他的视频,配文:“俏如来承受不起您的厚爱啊!”

上官鸿信坐在饭桌前边看边乐。俏如来的团队刚刚才走,忙着回去公关。他跟俏如来第二次见面就闹得不欢而散,而始作俑者正不慌不忙地刷着豆瓣。电视剧《年少有为》边上的框里一片灰蒙蒙的,概念海报还没放上去,打分机制刚开启,评分就已经被报复性刷到六分以下了。

两周前电视剧拿到立案正准备开机,版权卖出去了,上官鸿信心安理得地做甩手掌柜,剧的好赖跟他无关,制片人邀他来片场做顾问,他以为是正规流程,没多想就去了。

现场正搭棚子,扬尘满天飞,编剧和制片一左一右拉着他打预防针,“原作大背景是明朝吧,这得架空,毕竟人物是虚构的……”“男频拍不了,真拍不了!拍了也没电视台敢买,改成一夫一妻了,雁王得和原配相知相许……”,编剧挥舞着手,把沙尘扇到他这边来。他们多精明,半张脸给口罩蒙着,表情和声音都不大真切,只是身手着实利落,转眼大标签三去其二,落得两边心里都不痛快。上官鸿信想反驳,一张嘴灌一口沙子,跟着脏话咽下去,剧烈咳嗽起来。

经纪人递来一瓶水,拍小孩似的抚他的后背,“不好意思啊,我们演员是维护女性权益的活动大使,拍这个恐怕不大好……”上官鸿信厌恶与人亲密接触,身子一转,没好气问,你家演员谁啊?

经纪人伸手一指,绿幕前的年轻人腰上系了威亚绳,一晃一晃吊在半空。他显然不精于此道,腰上使不出力,动作跟着软绵绵的,像一个给人撅折了的破烂风筝,不上不下地悬着。上官鸿信看着他,感觉自己的神经也跟着晃——这份折磨随着一声“寰宇诏空”的大喊彻底结束,年轻人狼狈落地,被动作指导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
经纪人冲出去周旋,倒是制片人在他耳边介绍,这是俏如来,剧里演雁王。

上官鸿信对于近年来影视界冒出的新鲜面孔知之甚少,对他没什么印象,但若坦白来说,他心里确实有属意的演员,正是带俏如来入行的老师默苍离。但默老师选戏严格,未必看得上他的小说,且他只出版权不出资金,并没有选角话语权。这点想法在心里过一遍便罢,没有执念,也称不上遗憾。

俏如来太温柔,或说太温吞,跟他老师半点不像。默老师犀利,但又跟上官鸿信不同。他一般懒得开口,也不与人多纠缠,演戏时绷成一柄青霜剑,从空气里平白雕镂出一个不存在的形象,硬生生砸在观众心上;到生活里就变成一缕烟,自顾自地悠悠散了,天地间不存在一样,谁也抓不着他。老师骨头里淬了温柔的因子,线上肯给彼此留个脸面,线下毒舌毫不含糊,毒也毒得有因有果,他的地位在那儿,人家愿意听他教诲。

这点上官鸿信就不行,默苍离是出世的,他是入世的。他是人间烟火的具象,是裹着铁甲的书生,写的故事从来轰轰烈烈,辛辣又刺骨。小说里雁王回回被人踩在脚下,主角光环也不顶用,从来是吊一口气的绝地求生,不爽就骂,骂天骂地,但永远不缺少再站起来的勇气。

那厢俏如来又被吊在空中了,这回好一点,他从一个破烂风筝进化为一只单边翅膀骨折的大鸟——好歹另一边翅膀是正常的,他难以保持平衡,扑腾两下,光荣坠机,再次迎接骂声的洗礼。

他飞起来,又掉下去,被骂了只知道跟自己较劲,发狠地不断练习,上官鸿信看了觉得这人有意思,本来想推了的开机饭局,鬼使神差就给答应下了。

饭局定在川菜馆子,每个菜看上去都像红油炒辣椒。上官鸿信想,吃辣好,吃辣最能掩盖人的心思,脸上的两坨红还是眼里两汪泪,全推给辣椒,准错不了。

他进包间的时候俏如来早到了,端坐着看他的小说原著。书本摊平放在圆桌上,时常拿笔往上记些东西。上官鸿信眼尖,一下看出这是一个月前才再版过的新书,于是存了挑事的心思问他怎么不读剧本。

俏如来那天看见过他,知道是作者本尊,于是温温和和地回答,剧本才出到第五集,都是少年雁王的戏,已经给小演员看过了,他的部分还没写完。

上官鸿信平生第一次跟演艺圈沾上边,还不大了解业界行规,有点惊讶地问:“你没看剧本就敢接啊?”

“也不是,大纲还是看过了的,”俏如来又翻一页,刷刷往空白的地方写字,“现在是剧挑我,不是我挑剧,有角色肯找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
俏如来第一次演戏是在老师的文艺片中客串,电影票房不过千万上下,盛在口碑不错人设加分,让他小火一把,之后又接了几部配角出彩的片子,稳扎稳打着,可惜中途出了绯闻。他转战小荧屏,第一次做主角抗收视率,投资商心里都没底,谁要第一个吃螃蟹?都是想尝鲜又怕死。

行业在聚变,繁花似锦也有,洪水猛兽也有。他是浮沉其间的一叶扁舟,逐浪而行,身不由己。一浪过去,很多人再难觅其踪,资本的水面看着光鲜亮丽,底下全是尸骨,他挣扎着,看见一根浮木就抓着,哪里管浮木属于哪一棵大树。

剧组的人七七八八到齐了,惯例先敬酒,俏如来从来浅尝辄止,酒杯碰到齿边,濡湿了嘴唇就算喝过,在场都是熟人,也不为难他,由着他耍赖。酒过三巡,社交正式开始,经纪人换到总制片身边坐下,开始谈下一轮的资源。上官鸿信和俏如来中间再没人隔着,他俩聊什么都尴尬,只好埋头苦吃。

俏如来要进组了,须得严格控制饮食,沾了辣油的白菜往清水涮过两轮才入口,转眼白水就变红汤,浮起一层油花。上官鸿信打心里不理解,他慢悠悠呷一口酒,问:“你说你不喝酒不吃饭不谈事还来饭局干嘛?”

俏如来手上没停下,依然在涮他的清汤白菜,“今天来是为了你,”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,仿佛刻意的给听众设计悬念,“因为我想见见雁王的原型。”

上官鸿信不说话了,这是他最隐秘的心事。他自小不是良善人,眼睛长在头顶,看谁都矮一截,后来生活中太多不如意,他生扛着,也没屈尊降贵往下看一眼。他不屑与人倾诉,发泄式的把痛苦写成打在雁王身上的拳头,起先雁王能站起来,他不能,后来他也能了,便把这段历史放在心脏角落里挖坑埋了,压实了土,祈祷自己忘掉,辗转反侧后又悄悄开个窗,希望人能发现。

俏如来又说:“我查了你的履历,本来是想随口一问,但无论你答不答,我的目的都达到了。”

上官鸿信这才感叹自己看人不准。以为对方修炼的是太极推手,四两拨千斤地原样推回来,他也无损失;谁知俏如来必杀技是一招化骨绵掌,那一点狠辣叫温柔的皮囊罩着,平时显不出来,上下嘴唇一碰,就毒得人肝肠寸断,苦不堪言。又想,这样看倒有一点雁王的影子。

但他嘴上不肯罢休:“你挺招人烦的你知道吧?”

俏如来笑得温柔,巴掌大的脸拿书挡去一半,正在找角度自拍。他飞快地打字,忙里偷闲看了他一眼,调侃着问,这就生气啦?

没生气。上官鸿信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,往俏如来刚发的微博里写了条评论,轻飘飘地把问题甩回他身上。

两分钟后,包间基本走空了,俏如来离开的时候脸上浮着红云,他给人家递过去一瓶水,假模假样地劝:川菜吃多辣着啦?多喝水吧。人家没理他,他乐得自在,点开热搜,里面书粉和演员粉已经吵成一团。

“书粉表示拒绝,雁王是天下霸主不是奶油小生谢谢!”
“官宣当天,作者亲自下场撕x,文圈毒瘤诚不欺我!”
“自己打戏那么烂还敢接,脑残粉给你的勇气嘛?还有,作者大大都发话了某人及粉丝就不要倒贴了好嘛!”
“有本事叫他别卖版权啊,看个男频小说哪来的优越感,以为自己看严肃文学呢?”

他找到微博的个人简介,就在头像正下方。这里原先写的是“作家上官鸿信”,简简单单六个字。他想了想,又往后补了一句:“俏如来事业粉,专注干扰俏如来的工作规划。”





俏如来在热搜榜上飘了两天,成为诸多吃瓜群众饭后的谈资。这件事之后,上官鸿信也没打算挂着顾问的名再回剧组。倒是宣传对他念念不忘,说网上书粉骂声太高,需要他来走个过场稳定军心,剧组好借此机会发通稿,“作者点头同意的魔改那能叫魔改吗?”

上官鸿信到现场的时候,导演正跟俏如来讲戏,他们在一些问题上不能达成共识,机器空转着,迟迟不能开拍。这是雁王回应女主的一场感情戏,俏如来有自己的坚持,他认为雁王不应按照剧本里那样将爱宣之于口。

“这种爱里夹杂了大量的崇拜,驱使她一路追随雁王,”俏如来认真看着导演,雁王的狠戾渐渐从他眼中消弭,“它很妙,让她永远仰望他,就像仰望神一样,神爱世人,神不专爱一人,雁王也不会,她知道这一点并深爱他这一点,所以才放任自己的感情。但若雁王剖白自己,明确说世间独爱她,这便已经伤透她了。”

“我懂你,”导演做了个将一切压下来的手势,他艰难地组织语言,“但观众需要刺激,前期的沉闷剧情过后亟需找一个点,支撑他们看下去,雁王的告白不合时宜甚至违背了人物性格,但我们需要这段剧情来拉拢观众——收视率断崖式的下跌对电视人是致命的。”

俏如来顿了一下才温驯地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于是安静走到一旁翻出剧本,对着虚空讲”我爱你“。上官鸿信兀自琢磨着他分析角色的话,没注意他,听见这声惊了一跳,俏如来看向他,眼神聚焦一点,“小说写得不错。”

上官鸿信好奇,问他这两句话哪句是真的?

“对雁王来说,两句都是;对我来说——”他极其艰涩地吸一口气,仿佛正在将自己从雁王的人格中抽离,好做一个平静且客观的、属于演员俏如来的回应,半晌,他还是摇了摇头,“哈,我不知道,现在的我没法代表自己说话。”

戏里的情感表达太过丰富热烈,以致常常满溢,他下了戏一开口,余音里犹带着上个角色的旧情未了。老师要求他跳出角色放空自己,去做无形无相的水,能适应任何形状器皿。他学了几年,仍是不得要领,导演一声“卡”,他忙不迭卸下身上的担子,却仍感压力逼人。原因显而易见,他早已被角色透支感情,平日里便愈发冷淡疏离,非得经历一场感情的退潮,才能做回本真的自己。

此刻,俏如来又开始重复练习用雁王的口吻告白,说我爱你,宛转的,直接的,痛苦的,欢快的。每回都饱含深情,上官鸿信对文字有足够的敏感,相信一句话重复三遍就显得廉价,但在俏如来这里他分不出真假,他独自在他的声音里感动,又觉得十分没道理。

上官鸿信开口提醒他,观众现在不好糊弄,你们改成这样,反映到收视率上也未必会好看,演这种八点档故事有意义吗?

俏如来倒是很淡定,说争取过了就别太在乎结果,对演员而言,戏剧过程即结果。“这辈子就当一次的雁王,哪里能事事顺心呢?”末了他笑了笑,“说来好笑,雁王既是你,又是我,这么看来,咱俩倒是因为雁王连到一块儿了,这也算一种意义吧。”

上官鸿信这才明白之前他莫名感动的源头。他也算是《年少》世界的创世神,姑娘追逐雁王,演员追逐作者,俏如来夹在中间,在被人追随时眺望他的背影。角色是媒介,联通两个各怀鬼胎的人,创造短暂的共鸣,使得截然不同的两颗心也能以同样的频率跳动。

他看着俏如来,透过雁王的眼睛,毫不意外地看见他自己。

后来上官鸿信在电视上看到那一段告白的戏份,被截出来当作最有爆点的预告片。俏如来选择了一种癫狂又腻人的方式,来诠释这一场铺垫了数十集的感情爆发。他正要发微博,随心所欲地骂一骂这幕纯粹迎合观众的场景,结果电视台突然插进来一段采访。

画面里的俏如来像一块刚从地窖里起出来的冰块,嗖嗖冒着冷气,还带着点天潢贵胄骨子里透出的骄傲——一看就是还未从角色中走出来的样子,他尽力表现的温和可亲,正游刃有余地应对记者群访。

记者问他,为什么要接下雁王这个角色。他一本正经,说是看到剧本之后真心喜欢才决定要演。他顿一顿,笑里带一点狡诈,“雁王很像我的一位的好朋友,他很内向,不爱说话,有时间再介绍给大家认识吧。”

上官鸿信一听,呵,化骨绵掌重现江湖。又想,他可真能胡扯。





《年少有为》开播第一天,飞渊恨不得化身一只蜘蛛精。她一只眼看电视跟剧情,一只眼盯野榜算收视率,想想不放心,又争分夺秒地在广告时间看一眼俏如来的微博印象,原先大大的上官鸿信被替换掉了,正中心的关联词是雁王以及年少有成剧组相关,她长舒一口气,不枉天天费心做净化。

刚放松一会,她又担心起上官鸿信会作妖,悄悄去他微博看了一眼,才发现他简介栏又改了。飞渊捂着眼睛,从指头缝里读出一句话:作家上官鸿信,俏如来剧黑粉,谁怼他我撕谁。


行吧。飞渊觉得她有点不好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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